​2/1:第一天 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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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人頓住，「你怎麼會……」
封蕭生雙眼瞇起，笑著說：「也許因為，我就是兇手？」
氣氛僵持三秒，路人盯著他，從怔楞變成面無表情，「別開玩笑了。」
封蕭生：「喔？」
路人：「你不可能是兇手，也不可能是遊戲NPC。」
封蕭生不說話，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路人指著封蕭生手腕上的電子錶，「這隻錶就是玩家的證明，進遊戲前都要配戴這款電子錶才能登入，更重要的是——我剛剛在玻璃窗外看見你時，已經觀察過你手上的錶，上面寫：『lv.12』。你是剛玩遊戲不久的新人吧？才十二等的新人，不可能接到需要謀殺NPC的任務，因為NPC幾乎無敵，而任務難度是根據等級來決定。」
封蕭生聞言，笑意不減，點頭道：「你說得真好。」
路人：……為什麼他有種被新人摸頭的感覺？
路人收起雜緒，正色道：「所以，你是怎麼知道他已經死了？」
封蕭生還沒開口，這時，靜謐的店裡忽然響起優美的旋律，空靈的女聲唱著不知哪國的歌曲。
路人輕不可見地蹙眉，仰頭尋找聲音來源。
「看來是要打烊了。」封蕭生舉起電子錶查看時間，「剩下十二分鐘。」
路人：？？？你又是怎麼知道？
封蕭生這回終於來得及解釋：「我進來的時候留意過打烊時間，門口寫五點半，現在是五點十八分。」
路人眉間的皺摺又加深零點三厘米，說：「那得快點了，恐怕這個任務限制的時間就是打烊以前，這首歌應該是提醒。」
封蕭生點頭，溫聲道：「放心，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還沒解決。」
路人頓了頓，「不，恐怕不只一個。主廚為什麼死了？是怎麼死的？兇手是誰？屍體又在哪裡？如果疑點沒有全部解開，任務就不算結束……」
封蕭生說：「這些都已經解決了。」
路人：「？？？」
「現在只剩下一個疑問。」封蕭生舉起電子錶，含笑看著路人，「你ID多少？」
路人淡然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，「啊？」
「加個好友吧。」封蕭生說。
路人怔楞地看著封蕭生，然後漸漸地，變回面無表情，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——時間不多了，如果超過任務限制的時間，我們都得死。」
封蕭生瞠眼，難掩震驚。
路人說：「我知道，你或許沒遇過限時的關卡，新手的任務通常比較簡單……」
封蕭生委屈地說：「再十分鐘就得離開？我蛋糕還沒吃完。」
路人：「……」
路人按住額頭，他的步調都被打亂了，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散，「一件事一件事來，能不能先說為什麼主廚死了？屍體在哪裡？為什麼你連廚房都沒踏進來就已經知道答案？」
封蕭生沒有正面回答，只是道：「你再看一遍廚房，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？」
路人環視四周，仔細觀察，視線再次掃過地上的食材時，頓住，再抬頭看向爐子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變了臉色。
這是一間甜點店，為什麼廚房在熬番茄牛肉湯？
路人立刻拿起杓子舀湯，湊近聞了聞氣味——他乾嘔一聲，扔掉杓子，面色難看地說：「我明白了。」
——這味道不只番茄和牛肉，還混雜著其他東西。
地板袋裝的番茄和牛肉只是障眼法，這鍋湯裡還藏著主廚的屍塊。
封蕭生不置可否。
路人嘆道：「難怪你還沒踏進來就發現了，甜點店有這些食材確實古怪，因為是廚房所以我忽略了。」
封蕭生觀察一會路人的臉色，偏了偏頭，問：「你不氣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說？」
路人毫無猶豫地道：「你沒義務告訴我，讓我白拿積分。」
他蹲下來檢查地上的牛肉袋，「這是你的遊戲，也是我的遊戲，但不是我們的遊戲。」
封蕭生低低地笑了，路人正專注檢查食材因此沒有發現。
封蕭生說：「我並不是不想你白拿。」
路人依然蹲著，仰頭看他。
封蕭生說：「我只是覺得，遊戲貴在過程，一開始就知道解答，有什麼意思呢？」
兩人視線隔空交會，路人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，直白地說：「你真奇怪。」
封蕭生敲了敲手錶，笑道：「嗯，所以現在要加好友了嗎？你的名字是？」
路人看了他一會，收回視線，把注意力放回食材上。
當封蕭生放下手臂，忽然聽見底下傳來一句話：「莊尋年。」
蹲在地上的人說：「我的名字是莊尋年。」

解決完任務，五點二十五分，兩人準備從大門離開。
莊尋年推了推門，發現推不動，大門依然鎖上。
彎腰一瞧，底下沒有任何能夠開鎖的地方，沒有原因能解釋為何推不開玻璃門。
——遊戲裡有一個規定，一旦接下任務，玩家便會受困在該場景中，解決之前不得離開，直到任務完成才能逃脫。
莊尋年不解道：「怎麼回事？任務不是解決了嗎？」
「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？這裡沒有其他出口，也沒有任何人離開……」
封簫生朝莊尋年微微一笑。
「那麼，兇手是不是還在這間屋子裡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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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校園paro小劇場2]
同學C：「天然，你怎麼認得出這個橡皮擦是你的？」
莊：「據我觀察，那個擦過的弧度，左側是七十五度，右側是一百零五度。」
同學C：「你眼裡一定有個度量尺……」
同學D：「封同學，你又是怎麼憑這個橡皮擦找到我們學校？」
封：「嗯？因為我還撿到他的學生證。」
同學們：「一開始就用學生證找人啊！！！！！」
（就在同學們圍繞著莊天然，熱烈討論究竟是在哪裡遇到封大帥哥的時候——）
封微微一笑，低聲道：「可是我不想還。」